去跪求父王,偏偏沈晚棠这个世子妃对他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世子。”

    沈晚棠声音平静,但语气里少了以前的几分和气,多了几分冷淡:“母亲心疼世子,所以在父王那里替你求了情,世子记得寻个合适的时间,同母亲好好说说话,她是这个世上最疼世子的人。”

    萧清渊听的一怔,原来是母亲替他说了话,他才提前被放出来的吗?不是楚烟洛和叶灵韵替他求来的?

    “沈……”

    他刚说了一个字,沈晚棠就越过他,带着她的丫鬟走了。

    剩下的字,他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厉害。

    他忍不住回头看向沈晚棠,她的背影,竟显出一股清冷孤高感,就连穿在她身上的海棠红的披风,都因为她散发出几分脱俗的感觉。

    奇怪,这种海棠红色不是最俗不可耐的颜色吗?为什么他今天竟然会觉得脱俗好看?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片,一朵朵,纷纷扬扬的落下。

    那道海棠红的身影,在雪中前行,像一朵傲骨冰肌的寒梅,在冰雪中孤寂的绽放。

    萧清渊看了她很久很久,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他才收回了目光。

    他怀疑,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越是对他冷淡不屑一顾的女人,对他就越有吸引力。

    他当初之所以对楚烟洛一见钟情,就是因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人人对他这个宁王世子趋之若鹜,偏偏就她对他不屑一顾。

    现在,沈晚棠给了他一种同样的感觉,甚至感觉更强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星合院,也听不见围着他的三个女人在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他只觉得她们太吵了。

    胳膊一会儿被这个抱住,一会儿又被那个抱住,扯的他很疼。

    不知道谁喂他喝了口热茶,差点儿烫熟他的舌头。

    外衣也不知道怎么就脱了,鞋子还没了一只,屋子里也没有生炭火,冷的他发抖。

    这怎么回了自己院子,还不如在柴房待的舒服?

    刚从柴房里出来的时候,他还觉得她们三个围着他叫他觉得温暖,现在怎么只剩烦躁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无可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