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
“为什么？您怎么知道？”
“因为她今晚要借船杀人。”
“啊？！”
吉祥瞪大了眼睛：“她要杀谁？”
“林柔心，不过，只要不是阿凝和沈晚棠，萧清溪想要杀谁都不重要。”
顾千寒语气冷漠：“去卖船。”
“是！”
吉祥应了一声，身形灵活的在人群里穿梭，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等他再次出现在顾千寒身边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兴奋的模样：“公子，您真的猜准了，郡主真的买了咱们的画舫，一万两，她没还价，眼睛不眨的就买了！”
顾千寒点点头：“做的不错。”
吉祥把一万两银票掏出来，递给顾千寒：“公子，银票。”
“不必给我，这一万两，赏你了。”
“什么？！”
吉祥傻眼了。
以前公子也大方，时常赏他银子，但是一般都是赏个几两，几十两，一万两？听都没听过！
整个大沣，也没有哪位公子小姐这样打赏下人的！
他正发懵着，头顶传来顾千寒淡漠而低沉的嗓音：“银票收好，将来我做那件事的时候，你不必留在我身边，你走的越远越好，可以去乡下，买些田地，买些宅屋，娶一房贤妻，安稳的过完这一生。”
他明显是在安排后事，他怕谋逆失败，身边的人也要跟他一起死。
吉祥瞬间红了眼眶：“银票小的收着，但小的不走，公子去哪儿，小的就去哪儿。黑曜他们都跟着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小的虽然没有黑曜那么高的武功，但小的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
顾千寒声音依旧淡漠：“黑曜他们本就是我的死士，跟着我死，理所应当。但你不是，你只是小厮。”
“可是，公子……”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顾千寒不容他反驳：“听我的。”
吉祥红着眼睛低下了头，手里的银票，突然之间仿佛有千斤重。
他心里的情绪在翻江倒海，而顾千寒却平静冷漠的不像个活人，他甚至还有余力管萧清渊：“他们要上画舫了，既然是我们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