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洛山,以往他们在洛山平平无奇,今后,他们将水涨船高!
世事无常,莫过于此,例如无声展露笑意的三位天朱峰弟子还没来得及在暗喜的情绪中沉浸太久,就死在了大师兄柳正卿的剑下。
一时间,天朱峰顶风声鹤唳,谁也没想到,柳正卿会在一切即将结束,所有人略感放松的时候动手。
袭天越稍微放松的脸色霎时深沉:“你!”
“你们记住……”
柳正卿无视一道道惊惧愤怒的目光,冷漠出声:“清理门户,这只是开始!”
他抬眼与袭天越目目相对,语气冷淡:“虽说我是您带进洛山,记在您的名下成了天朱峰的大师兄。但掌教师尊平日事忙,教导修行一事,基本都是已故的明长老代劳,他老人家说过,洛山剑,宁折不屈!掌教师尊今夜所为,着实有辱洛山风骨!此前,我虽与师尊不算太亲近,但感怀往昔恩情,仍是心怀敬意,此战之后,您当真,让我再也尊敬不起来。”
“想来袭掌教也不缺我一个弟子,今日,你我师徒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正卿拜别师父。”
躬身拜礼之后,剑光闪过,嘶啦一声,剑锋割断衣摆,顷刻,柳正卿御剑离去。
常子翼等几位天朱峰弟子紧随其后。
袭天越面沉如水,方才轻松的心情,登时被破坏殆尽。
周妙看着决然而去的柳正卿,又看向面带哀求的父亲周振,纠结之后,还是躬身一拜。
周振目光轻颤,讷讷道:“妙儿,你也同为父,割袍断义吗?”
“父女亲缘,这是割不断的。但你们的选择不是我们的选择!”
周妙自嘲笑了笑:“我其实年纪也不小了,但这一刻,忽然感觉父亲你们才是真的老了!意气风发,傲骨不屈的洛山剑,怎么可能成为鹰犬爪牙之流?你们,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一声轻叹,周妙御剑离去。
袭天越冷哼一声,望着山下围到风满楼周身的人群,嗤笑出声:“我们可能确实老了!但年轻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天真!”
……
……
渐渐的,洛山五峰之中,再无人御剑而起。
栖霞峰上,空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