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年糕心头一跳,心微虚,脸微红,对上少爷别有深意的微笑,更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
诚然,要和诸位师兄师姐还有师父师伯分道扬镳,他确实是很不舍,但让他如此魂不守舍,心神难安的,确实是因为……小师妹。
一想到要和栖霞峰的师长同门分别,他虽然不舍,但也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的道理;但一想到以后再难见到九月,他除了不舍,还很难受。
有琴雨冷不丁地发出一声嗤笑。
苏明也是故作哀叹:“搞半天,我们都只是顺带的,终究是错付了。”
风满楼笑叹一声:“还真是少年心思,挺好。”
陈素衣满脸不屑,不做评价;杨帆面无表情,对这种事情漠不关心。
九月懵着小脸,一头雾水。
岳清灵和沈柏对视一眼,林弈楼附耳轻声的话他们是没听见,但在场的几位师长同门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定然是听到了林弈楼与年糕说的悄悄话,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们发出如此言语。
年糕也反应了过来,心虚地看了眼小师妹,九月对上目光,眼神更亮了些,所以年糕的脸也更红了些,旋即拿起酒杯,神色一正:“少爷,我想随师父他们去大燕。但年糕此生都是林家的人,但凡少爷有需要,一句话,年糕刀山火海,使命必达!”
“不要说得这么悲壮,有空常回来聚聚就好。”林弈楼笑着与之碰杯,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夜渐深,餐食入腹,酒意渐浓。
风满楼和陈素衣轻声聊着什么。
离别前夕,几个栖霞峰的弟子也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和林弈楼与岳清灵说着最后的离别语,就连寡言少语的杨帆也没有第一时间隐身而去,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难得不觉烦躁,无声独酌。
以往在山中没事喜欢互相吵吵嘴的岳清灵和有琴雨已喝得微醺,相互依偎着。有琴雨瞥过和苏明与年糕玩着骰盅游戏的林弈楼,悠悠轻声道:“你可得悠着点啊师妹!你那未婚夫精得跟鬼似的,就连师父都有种觉得高深莫测之感。将来可别被他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岳清灵目光微闪,平淡回应:“多谢师姐关心,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