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一看,这不是刚才院里那辆车吗?
再一想,那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好奇心驱使,言北把手把拧到底,追过去。
她的电毛驴跟人家摩托车的速度比,那就是蜗牛赶飞机,转过街口,就拉出一段天与地的距离,再追,前方已看不见摩托车的影子。
言北心不在焉,转弯时差点撞到行人,一个急刹,轮下一滑,整出个人仰驴翻。
“啊……” 抬手一看,手心破皮出血。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几个好心人围上来,帮她把车扶起。
她强忍着手心和膝盖的疼痛感,笑着说:“谢谢,谢谢。”
心爱的小毛驴摔得不成样,左边手把整个脱落,后视镜碎的只剩框架,整体来说,小毛驴身负重伤,急需就诊。
言北心想,距离最近摩修厂也就有个一公里,推过去,应该不成问题。
实际距离和脑子里的距离概念完全不是一回事。
言北推出一百来米,就累得快趴下,她把车停在路边,东翻西找,硬是没找出个销售商的电话。
她揶揄地一笑,手掌往自己脑门上一拍,这是辆二手车,她从省城回来,刘云几百块钱给她搞的。
这下,言北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推,五米开外,一家名为“北屏汽修”的店,大门敞开。
言北恍若脚踏风火轮,蹭蹭蹭就把车推过去。
“师傅,师傅……” 言北站在场子里扬声喊着。
这时,从旁边一辆车车底钻出个人。
双手油不拉几的小伙子看着言北:“小姐,什么事啊?”
“修车。”
小伙子视线往她身后看去,皱着眉:“车呢?”
言北挪了挪身子,笑着说:“小师傅,这儿呢。”
“毛驴儿啊?”
“啊。”言北答道。
小伙子笑笑,抬着油不拉几的手摆了摆:“小姐,这儿是修车的,毛驴儿往上再走七八百米。”
说完低头弯腰,打算往车底钻。
“哎……”言北伸出一只手,恨不得把他给拉过来:“你这儿是修车的,毛驴儿不是车啊?我再往上走七八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