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笑笑,眸子里的水雾慢慢收敛,她难为情地开口:“言医生,我生产的时候,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我没有亲人,会害怕。”
她的要求并不高,仅此而已。
言北点头,立即回答:“没问题,你就安心养胎,我会陪着你。”
云霞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言医生,谢谢!”
低头间,言北看到她露出的手腕,稀疏的针眼从手腕儿处一直往上,也许更深处还有。
霎时,云霞把手抽离开,拉了拉衣袖掩住手腕的不明针眼,神色慌张,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云霞,别紧张,”言北握紧她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都一样。”
云霞怔怔望着她,眼里有一丝绝望和惶恐:“言医生,我不是自愿的。”
“我妈逼我的,她让我帮他们,这样她才有钱去还赌债。”她的嗓音颤颤,携着慌张。
“那后来,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言北想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是怎样从地狱挣扎到天堂的。
云霞定了神,也许长久以来,除杨勇以外,还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过她。
云霞说,在缅甸的时候,她白天过着瘾君子的生活,夜里就帮那些人做买卖。
某一次,她的接头人竟是长相清秀的杨勇,那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往常,接头人都是面目狰狞或是贼眉鼠眼的人,而那次,她第一次知道,人间竟还有如此清秀干净的人。
后来的几次,杨勇都会出现在接头人的身影里,她听旁人说,那是新来的,胆大,老大拿来试试水。
果不其然,杨勇在那段时间,频繁出现,自此,心底燃起了一种叫希望的东西,她恋上那个男人,可她又不敢想。
直到有一天,她送货的时候半路被不知明的人截走,挨了老板的皮鞭,险些送命时,被杨勇拦下,他替她求情,老大以为他有想法,便把她送给他。
他把她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送她去戒毒所,他告诉她,要想见到他,就一定要成功。
一年,她不知道天是怎么黑的,又是怎么亮的,直到那天,她看到杨勇,才知道,爱就是光明,爱就是碧海蓝天。
可杨勇对她,没有爱,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