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都睡大半天了,吊完这瓶,我还得去帮忙。”
言北语气坚决,抬眸看着头顶还有大半瓶的针水,恨不得取下来直接灌进嘴里,眼看针水滴得慢,她就把调节开关放大。
“言北,那可不行。”王瑾冬起身去拉输液管。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放心。”言北把输液管拉到身后,王瑾冬伸过去的手扑了个空。
王瑾冬撑在床边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眸底尽显心疼。
他看了许久,似要把她刻进心里打量她。
“瑾冬哥。”言北拽着被头,眼眸眨了眨。
“我给你带了粥,”王瑾冬回神,“趁热吃。”
言北从他手里接过热粥,刚喂到嘴边,喉咙就哽住,随之溢出低低的抽泣声。
“言北,怎么啦,是不是太烫了,一会儿再吃。”王瑾冬把粥抬走,却发现她脸颊滚下泪珠。
他连忙帮她擦去,一声声抽泣把他搞得手忙脚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打完就上岗,我不拦你啊。”
王瑾冬以为是不让她工作才气哭的,不曾想,她是想江亦风。
“瑾冬哥,能不能帮我找找江亦风。”她乞求地看着王瑾冬。
在医疗队出发到云谷的路上,她心底就打定主意,要是真能在云谷遇见他,一定问清楚他,不爱的话,直说便是,毕竟,她不是纠缠不清的女人,她只需要一个诚实的回答,到底等待有没有意义。
王瑾冬愣了一下,沉思片刻,问:“要是你看到的江亦风,不是你想找的江亦风,你会怎么做?”
——那就是坏人。
这个不是她想找的江亦风吗?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不过是亲耳听他说:爱与不爱。
又且是他的好与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