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到车棚下,漫不经心边走边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那轮皎洁的月,洒落一地的银辉。
所谓心情,决定了眼中的风景,她一点开心不起。
在医院里强忍的委屈,现在好想倾泻出来。
“要喝酒吗?”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银杏树下传来。
她身体一怔,看向银杏树下,江亦风坐在长椅上,侧首盯着她,手里举着一罐啤酒。
她不疾不徐,朝他走去。
长椅上的塑料袋里,好多瓶啤酒。
江亦风慵懒地倚靠在长椅上,一只长臂随意地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里握着啤酒罐。
“坐吧,你站着,我仰头看你,脖颈酸。”江亦风扯扯唇,把塑料袋拿到另一侧。
言北转身坐下去,却与他空出刚才摆放塑料袋的位置。
江亦风一拧眉,歪头盯着两人之间空出的将近半米的距离,沉默了一下,掀起眼帘看她:“怕我吃了你?”
一霎那,言北不知所措地把怀里的兔子抱得紧紧的,凝眉看向他。
那双眼,好黑,好亮,又好冷。
她抿抿唇,伸出手:“酒呢?”
江亦风回正脑袋,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伸手向另一侧,在口袋里摸索后,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给,吃吧。”他下颚微微动。
“你不是叫我喝酒?”言北惊愕地看着手里的盒子。
江亦风瞥她一眼,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冷言道:“我是问你喝不喝,没说要给你喝。”
他怕,她喝酒不是胃出血,就是神似梦游乱开别人家的门。
“江亦风,你……”她欲言又止。
收回手,低头一看,是冰淇淋。
“赶快吃,吃了心情就好了。”江亦风看她,语气并不温柔。
他又知道什么? 她有点无语,关心人,说话还不带感情的。
言北忽然想到,从云谷回来时,火车上那个叫楠楠的男孩——吃了就不想哭了。
他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