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你在自甘堕落,”江亦风紧紧捏住她的下颚,冷冷盯着那张可怜的模样:“你以为你是谁,这样的女人,我会稀罕吗?”
——女人而已。
玉雅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不知死活的言北杀掉。
言北的表情,黯淡无光,她不怕死,只是想用残存的一点点意识,告诉他,她从未后悔爱上他,甚至,至死都会爱他。
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也不会做他的累赘,只是,染红他白衬衫的鲜血,让她恐惧不安。
——江亦风是谁?谁是江亦风?
她把沾满鲜血的手伸向门口的罗子庆,喉咙似哽:“风哥是骗子,他说话不管用,你管用,对吗?”
罗子庆愕然抬眼,看向面色狠厉的江亦风,又倏然垂下眼。
言北嗤笑:“你呢?”她的手又指向脸色发青的玉雅:“管不管用?”
“你求我啊?”玉雅变了脸色,仿佛在堕落的天使那里,找到恶魔的尊严。
“夏太太……我求你……”
她口齿不清,浑身颤抖得不行。
江亦风表情瞬时僵住,随即紧咬着牙关。
“言北,你疯了是不是,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江亦风神色漠然,全然不认识她的模样。
“来,”玉雅蹲下身,嘴角含笑,朝她招招手:“言医生,你要的,我这里都有。”
“我没疯,”言北声音嘶哑,低弱,声线颤抖着:“江亦风,你还想骗我是不是,什么倒茶卖玉,你就是杀人犯,我怎么会相信你,能改邪归正,江警官的儿子,你不配,你不配……我宁肯死,也不会跟你离开。”
言北别开脑袋,下颚从他手心里挣脱,红肿的双眼看向玉雅手中的注射器,她匍匐在地,像一只苟延残喘的动物,抛弃她的尊严,收起她的倔强,朝着那管令她迷失自我,失去心神,欲死不能的液体爬去。
“言北,”下一秒,江亦风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跟前:“你真的要这样作贱自己吗?”
“不然呢,我还能信你吗?”她反驳:“我还有的选吗?烨阳哥和瑾冬哥还能把我从你们手上带走吗?就算他们来,能活着走出去吗?难道你不知道,这里,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