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会被夷为平地吗?”
他冷冷的看着紧咬着唇的她,拼命忍住所有的心疼:北北,你为什么要这么懂事?
江亦风倏然冷笑:“好,那我成全你。”
瘫软无力的身体,霎时被他从地上抱起。
曾经,她多少次贪恋地软在他怀里,有力的长臂也是如此抱住她,让她在孤独和恐惧里寻到安全的港湾。
在他怀里的言北,仰头望着他,用那双几乎快要失去光明的双眼再次把他的脸好好看了一遍,尽管是那么模糊,能记住轮廓也好。
她怕,如果忘了他的模样怎么办,下辈子,他再出现的时候,她不记得他怎么办。
短短的几步路,他便把她放在那张冷硬的单人床上,起码,比地上舒坦些,庆幸,他还能想到,让她离开时,走得更好一些。
当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的时候,他垂下眼,看到她笑了笑。
那一笑,看得他心神剧震。
“给,风哥。”玉雅走到床边,把刚才手上的注射器递过去:“不是要成全她吗?”
江亦风的脸上覆着一层冰霜,眉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言北松开他的手臂,仿佛已经默认,接受他的成全,甚至,把纤细的手臂举到他面前,迫不及待地哀求道:“风哥,求你了。”
下一秒,他从玉雅手里接过注射器,再握住她的手腕。
斑驳的伤痕,密密麻麻的针眼,早已是惨不忍睹。
她多怕疼,多怕血,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风哥,不要再犹豫了,再耽搁,时间就该错过了。”罗子庆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