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的。”
言北:“……”
言北只是安静下来,用可以微微活动的手抚摸着身下软绵的床,她想抬抬有些麻木的腿,才发现,双脚也被禁锢。
既然在安全的地方,为什么要将她捆住,她很闹腾吗?
“这是哪里?”她讶然出声:“瑾冬哥,这里不是医院。”
医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可这里,连一滴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连监护仪的响声也没有,更没有步履匆匆的医护,还有呼叫器的声音……这里绝对不是医院。
“这不是医院,”王瑾冬回她:“这是……”
“戒毒所。”言北自己回答。
王瑾冬沉默不语,垂眼看着她袖口处的疤痕,别人对她的残忍,以及她对自己的残忍,统统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明明睡过去之前,她一直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
当他神色自若地将针头对准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毫不迟疑的戳下去,液体在她身体里四散开来,顿时,她似发疯的野兽,一口咬在他的长臂之上。
直到带着腥味的液体在她口中蔓延,她才缓缓松口。
江亦风一怔,咬紧牙关。
“言北,你疯了。”玉雅大吼,朝她苍白的脸上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言北嗤声大笑:“江亦风,这辈子,你欠我的,下辈子,要一一偿还。”
——你欠我的爱,欠我的的名分……所有的一切,若有来生来世,一定要记得还给我。
她在合上眼的一刻,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北北,乖,睡一觉就好了。”
夜色澄明,风清月朗。
言北的大脑,在深夜之中,没有一刻是受自己控制的。
“江亦风,江亦风……”宛如解药的名字,一遍一遍,在她口中默念。
直到忍无可忍,难受得抓狂,在被注射稳定剂后,情绪稍有缓解。
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什么,她一无所知。
有人走进房间,她忽然回神,竖起耳朵聆听脚步声。
缓慢,沉重,无奈,小心翼翼……
她结了痂的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