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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光是这么坐着都止不住地流汗,小黑狗像烤鸭似的趴在地上,黑色的小舌头就没有收回去过。
虎子忧心忡忡,幸好后半夜没再发生什么。
天蒙蒙亮。
虎子跟老根叔打了个招呼,就和陆非一块去村东头的老井。
井边堆着几口破木桶,老旧的井口宛若干涸的嘴巴,无力地望着天空。
两人站在井边。
陆非弯腰,朝着漆黑的井里望去。
没有一丝水汽扑面,井壁都干燥的掉屑了。
陆非趴在井边看了会,隐隐闻到下面有一丝腐烂的臭味。
“虎子,你闻到什么没有?”
虎子弯腰闻了闻,皱起眉:“我去!好像死老鼠的臭味!”
“虎子,去找捆结实的绳子来,我下去瞧瞧到底是什么。”
“老板,还是我下去吧,这是我村里的事,大白天出不了大事,我能应付!”
虎子说着,跑回家找了一捆绳子回来。
绳子一边系在井边的大树上,一边系在虎子的腰上。
“小心点!井底常年不见阳光,就算是白天,阴气也重!”陆非不放心,往虎子兜里塞了好几道克鬼字,又拿出黑伞拍了拍。
“虎子是自己人,一定给我照看好了!”
然后,把黑伞插进虎子的后衣领。
虎子安全感满满,拽着绳子手脚利落地飞快下沉,高大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包裹。
陆非在旁边耐心等着。
这时村里不少人家都起来了。
昨夜死牛的人家传来悲痛的哭声。
陆非同情地摇了摇头。
不久。
绳子晃动。
虎子给信号了。
陆非连忙抓住绳索,用力拉。
虎子也在下面一块使劲,手脚撑着井壁,一点点爬上来。
他一冒头,陆非就闻到一股好大的腐臭味,不由得放下绳子后退两步。
小黑狗离得更远。
“老板,你看!”
虎子满头大汗地爬出井口,喘了两口粗气,把一团烂糟糟的东西丢在地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