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许霖在高洪面前乱说点什么,那可就被动了。

    再想到今天高洪对自己说的话,想到自己在今后的工作中还要给予那个气量狭小没点领导样子的汪秀琴方便和帮忙,她就更不舒服了。

    这一切都怪张文定,要不是张文定,自己哪儿会这么被动?

    要不是张文定,汪秀琴中午也不会在酒桌上那么失态,而自己也就不会对她印象不好了,也不会因为由于对她印象不好所以在心里就对高洪交待的事情有抵触情绪,从而不用跑到这儿来喝咖啡,同样不会叫张文定到这儿来,更不会遇见高洪的秘书许霖了。

    车快到粮食局宿舍的时候,徐莹本来打了右转向,可一想到前两次自己就在家中发生的事情,心里不免还是有点担忧,怕他跟进来然后又出现那种事情,叫又不好叫喊又不好喊,到时候真的就不好办了。

    略一思索,她毅然打了左转向,一脚油门,车径直往前而去,转眼间就过了粮食局宿舍。

    张文定一见徐莹右转向灯几闪然后就忽然就变成了左转向,他心里就是一凛,难不成她猜到了自己的打算?他不再迟疑,也提了速往前而去,很轻易地便吊在了帕萨特后面。

    这是在市区,车速不快,再加上徐莹也没有想甩掉张文定的意思,二人一前一后就这般无聊地开着,漫无目的到哪儿算哪儿。

    终于,徐莹在一条路极其宽车流不多不少但却一点也不拥堵的地方停边停下了。

    这条路两旁都是移栽的香樟树,有些年头了,树冠茂密枝叶繁多,将灯光下的停靠带罩上了一长片阴影,若无车灯照过来,也只能走近了才能看到这阴影中停着有车。

    徐莹的车就停在这一片阴影中间,张文定紧随其后停下,两眼看着前面的车,他弄不明白,她停在这儿是干什么呢?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徐莹的车就那么停着不动。张文定皱皱眉头,打开门跳下来,走到黑色帕萨特的驾驶坐旁,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

    车窗玻璃徐徐落下,他见到徐莹已经把靠背放低,整个人正半躺在坐椅上,一脸冷漠地盯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眉头皱了皱。

    “莹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张文定强压着心头的躁动,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