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是不敢自己开车了的,腿还有点颤抖呢。
“没事,这车手自一体的。”张文定手腕动了动说,然后便将车发动,往医院开去了。而徐莹那台帕萨特,则由司机开着跟在后面。
徐莹沉默着,直到车开出好远了,她才说话:“刚才谢谢你。”
“莹姐,别这么客气,保护你我是心甘情愿的。”张文定尽量使语气不那么沉重地说道,“都怪周疤子那王八糕子,要不是他,事情怎么可能弄成这样?”
徐莹没有马上接话,过了差不多半分钟突然叫了一声:“停车。”
“怎么了?”张文定问了句,然后马上右转向停车。
后面的帕萨特也跟着停了下来。
徐莹一句话都没说,车刚停稳下来,她便匆忙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张文定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也赶紧跳下车,绕过去却见到徐莹已蹲在路边,开始吐起来,吐得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三块血渍斑斑的白布,胃里一阵翻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跟着吐出来。
跟随吴长顺修行多年,张文定自认为心态和神经都要超出一般人,可在见到那三块白布的时候还是不敢多注目,当时由于情形比较紧急,他心思都集中到了全力保护徐莹上面去了,这时候一放松下来,再回想起那白布,以及白布下那没见着的遇难者的遗体时,一阵阵强烈的不适感在脑海、
在身体里不受控制地肆意穿梭,奔腾不息。
这时候的他算是明白了,以前听人说有的警察第一次见到命案死人会连苦水都吐出来还以为是编的,现在他知道了,那不是随便说说的。在电视电影中见到再血腥的场面,都比不上刚才那只见白布的三具遗体来得震撼。
他的感觉都这么难受,徐莹没有在当场吐出来,也算她神经坚强。
强忍着不适,尽量不去想那些画面,他转回身,从车里取了两瓶水来,发现徐莹的司机也拿着瓶水走了过来。
徐莹接过一瓶水濑了两次口,却又吐了起来,这一次比刚才吐得更凶,晚上吃的饭菜已经吐完了,现在全是水,吐得她觉得整个胃都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一般。
这次吐完后,她歇了会儿,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般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