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眼皮子翻了一下,没有接话。
这种时候,如果再说什么不是给我一个交待而是给安青人民一个交待之类的套话,那就有点自损威严了。
姚雷也没有再看徐莹,而是把目光扫到了张文定脸上,仿佛刚刚才发现张文定手上戴着铐子似的,惊诧地说:“文定同志,你这是?”
这话问得轻柔,可是猛然间,他就头一扭,目光冷冷地射向左正,语气一沉,喝问道:“怎么回事?”
左正的心正在一点点往下沉,干涩地解释道:“姚书记,我也不是很清楚,小黄,你来讲”
张文定是苦主,眼见到了这个时候,左正还不死心,想让黄所长帮左中承担责任,他就心里不爽了,抢在黄所长前面接过了话:“姚书记,这个事情,还是我来向您汇报吧。”
说着,他看了姚雷一眼,见姚雷并没反对,便用简短的语言把先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话不多,但却突出了几个重点,而且还突出得相当巧妙。
他没说左中承要请徐莹喝咖啡,只说左中承在洗手间门口守着徐莹,他没说自己打了左中承,只说左中承要打他,还把左中承嚣张地叫出“我爸是左正”那语气给模仿了一下,最后,他特别强调,是左中承一定要让他戴上手铐去派出所的,言外之意,居然有几分为那几个警察开脱的意思。
这倒不是张文定对那几个警察没什么怨念,而是要加重左中承的错,让左正没办法把几个派出所的人推出来顶事。
这个缘由,派出的几个人是不清楚的,却对张文定生出了许多感激,这个张县长真厚道啊,比左局长够意思。
姚雷虽然早就从黄文化的口中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这会儿当着徐莹的面,听到张文定的描述,哪怕就算是他内心没起波澜,面子上也必须要做出盛怒的样子了。
他冷哼一声,盯着左正,咬牙切齿道:“左正,你真行啊!”
左正对张文定已经恨到极点,但这时候,他是一点恨意都不敢表露出来,一个劲地向姚雷做自我检讨。
他今天是一心系到了儿子身上,关心则乱,想解决事情,却忘了自己和徐莹之间身份上的差距,说话做事都让徐莹不舒服,就更加得罪了徐莹。
他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