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道:“还没定,估计交通有难度,看城建怎么样。”

    严红军沉吟了一下,拉长声调道:“城建啊……”

    见到严红军这个反应,张文定就纳闷了,皱了皱眉头,看向舅舅问道:“怎么,城建……有什么问题?”

    严红军也皱起了眉头,缓缓说道:“城建这一块,牵涉面相当广,比交通那一摊子还复杂,不是那么好搞的。”

    “哦,这个我倒还不清楚。”张文定眉毛挑了挑,心想程遥斤自从当了随江市住建局局长之后,过得是相当滋润啊,也没见他诉过苦。

    不过,这话在心里想一想就行了,可是不能跟舅舅说的。

    做人要知好歹,舅舅关心你,你得领情。

    严红军看出了张文定的不以为然,有心再劝一劝,可到底还是没开口。

    外甥大了,有主见了,劝是不劝不好的,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也还只是个正处级,还是靠了外甥的力还捞个实权位置,要不然可能会在老干局干到退休,而外甥年纪轻轻地就已经是手握实权的县领导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呢?

    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以前他自己闯出来了,以后的路,也还是由着他自己去闯吧。

    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最浪只有更浪。

    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自己在一旁稍稍帮忙看着点就行,以后还是要看他们的呀。

    张文定看出了严红军的欲言又止,一瞬间就明白了舅舅心中的顾虑,想到以前舅舅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可现在怎么就有点生分了呢?

    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颇为诚恳地说道:“舅舅,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也知道,在下面干工作,难度相当大,你要多教教我。”

    听到这个话,严红军心里很是受用,笑眯眯地说:“干工作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教你的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呢,我卖出这张老脸,多少还是有几个人认的。你既然有信心把工作干好,那不管是交通还是城建,就按你想的去干,做什么事,只要把大道理占住了,你就不用怕。”

    严红军毕竟也是个老牌正处了,他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又在市委办干了那么长时间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