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也端着酒杯站着,看着孔庄红道:“有什么指示你只管下,我洗耳恭听,一定会认真学习深刻领会。”

    “你不厚道啊老弟。”孔庄红在他肩上拍了拍,半是不爽半是玩笑地说道,“到白漳来了也不通知我,你说有这么做兄弟的吗?啊,你别给我解释,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跟你讲,这次就算了,下次你过来要是再不通知我,那就别想我再请你,得你请我!咱哪儿贵就往哪儿去,你在白漳几天就请我几天!”

    若是酒喝到兴头上了,孔庄红借着酒意说出这番话,倒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现在酒还没有开始喝,孔庄红这么说,那就是别有用意了。

    张文定对孔庄红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这家伙不管本性如何,至少做事还是相当豪气的。

    像他这种手握实权的正处级干部,在外单位的另两位处干面前,对一个下面的副处这么说话,其实算是比较丢面子的。可孔庄红就不在乎丢这个面子,或者说,是用他自己的面子来衬托出张文定的不凡。

    张文定觉得孔庄红这么干有点过了,却又不得不领他这个人情,只能笑着点头道:“都依你,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来,干了。干了再想怎么搞!”孔庄红说着,和张文定碰了一下杯,在大梅调笑干了不能搞湿了才好搞的玩笑中,直接一仰脖子,干了。

    张文定也不比他慢,几乎和他同时将酒咽下,把空空的酒杯朝对方亮了亮。

    孔庄红这酒一敬,就回到坐位上,他做东,自然只要先敬主宾一杯就行了。

    第二杯酒,是林业厅计财处处长钟白云敬孔庄红的。然后,就是张国胜敬孔庄红,再到张文定敬了孔庄红一杯之后,就开始自由敬酒了。

    大梅小梅和孔庄红之间关系亲近,而且今天显然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自然不会相互敬在这个酒桌上自己人干自己人了。

    张文定敬完孔庄红之后,第二个找上的人就是钟白云。

    一方面,刚才给孔庄红敬酒的时候,钟白云在张国胜前面,这也可以理解为钟白云和孔庄红熟悉而张国胜是第一次和孔庄红打交道,但是呢,钟白云是女同志,张文定先敬钟白云再敬张国胜,谁也挑不出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