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土很快便被蹬开了,浓重的血腥味和触目惊心的画面令他更加绝望和恐惧,一时急火攻心,眼前发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程辉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屋里的地面上了。
谢天谢地,我还活着。他想。
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扁头那张惨白而狰狞的脸,刚刚安稳的心顿时又紧张起来。他想喊叫,可嘴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把肥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待宰的猪。
“奶奶的,瞧你那个怂样!”扁头冷笑着道:“粑粑尿都吓出来了!真他妈的晦气!”
他这才闻道一股臭味,同时感觉裤子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丢人现眼的事了,只是不断哼哼着,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扁头皱着眉头,冷冷的道:“听好了,我现在问的话,你如实回答,就饶了你,明白了嘛?”
听到这句话,程辉似乎看到了活命的希望,连点头带眨眼的,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表达自己的同意。
扁头朝捞仔递了个眼色。捞仔走过去,捏着鼻子,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四哥派来了多少人?”扁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