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现场压抑的氛围，因为柯志恩的一通电话，冻结成了万古冰川。
冷得令人疯狂。
谭光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无神看向干净的天花板，仿佛刚刚死了三十多个亲爹亲妈。
悔恨两个字，化成表情，泛滥在他脸上。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为袁艳梅出头。
这不是踢到铁板，这是踢到24k钛合金钢板。
“这里不太适合你继续开会，你下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九点去纪委报到。”楚晨冷漠的吩咐道。
谭光强有气无力的站起身，惨白着一张脸，朝楚晨微微躬身，接着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会议室。
在电话里他有多么的意气风发，那现在，他就有多么的狼狈后悔。
收拾完谭光强，楚晨将目光落到袁智的脸上。
“袁智，袁艳梅是你女儿？”
袁智深刻的知道楚晨的身份，更知道这位兼挑两职的楚书记的可怕。
龙见川那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都在他的手上节节败退。
他一个区区副局长，在楚晨手里，根本翻不出任何风浪。
“是……是的。对不起楚书记，都怪我教女无方，以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
他刚要连珠炮般的道歉，楚晨抬起手，打断他的话。
“你之前，知不知道她在学校里霸凌同学？”
“我……我一直忙于工作，疏于对女儿的管教，她……”
“我就问你，你知不知道，就这么难回答吗！我还是你的领导，你都不直接回答！那如果我是人民群众呢！你是不是就要和谭光强一样，和稀泥糊弄过去，甚至恶语威胁？”
楚晨声音如万钧雷霆，震慑得现场所有人脆弱的耳膜嗡嗡作响。
书记？
领导？
所有人从两人的对话中，捕捉到这两个字。
“知……知道。”
袁智不敢有任何欺瞒。
在纪委书记面前说谎，一旦调查出来，罪加一等都是轻的。
“那你告诉我，从父亲层面和领导层面，面对校园霸凌，应该担负哪些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