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晏听衣襟的手不自觉的开始用力,他绝望的说道:“你知道我当时又是什么心情吗?”
晏听唇瓣翕动:“对不起……”
“然后我又听人说你去给别人当书童”,沈钰知道晏听是被卖进去的,但还是狠下心嘲讽道:“我无师之巅是养不起你吗!?是连口多余的饭都给不起了吗!?还是你看不起我?你不信任我!?告诉我晏无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晏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苍白而又无力的喃喃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不想见我!你不想找我!你也不想认我!我与你已经恩断义绝,你把我舍弃了!”,沈钰用力将他摔在了地上,质问道:“那你他妈还来找我做什么!?”
沈钰不能理解,尤其是刚才久别重逢见的第一面时,他居然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可以杀了我泄愤”。
这句话对沈钰而言,无疑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回想起刚才晏听那副冷漠无情的嘴脸,以及那句残忍至极的话,如今他还是会感到一阵恶心,一阵翻江倒海般,令人作呕的恶心。
“咚”一声闷响,晏听的头砸到了甲板上,瞬间又红起一块,可他却爬了起来,跪到沈钰的脚边,仰起头哽咽道:“我知道错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给我滚”,沈钰脸上的怒红终于消了,被大片白色所覆盖,唇瓣一启一合:“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晏听慌了神,立马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腿,哀求道:“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当初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十二屿的时候,我才得知我爹已经被逐出了家门的事。而晏南坤当时根本看不上我,但是我当时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是晏涛,是二少主,是他主动提出要把我留在身边,让我给他当仆从,我才活了下来。”
沈钰:“………”
“我原先想先在这待一段时间,等我稳定下来,有钱了,有能力了我再去找你”,晏听舍不得对沈钰用力,他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自己的掌心,哭着解释道:“可我在这里过得一点都不好,在晏涛府里,我就是最低贱,身份最卑微的奴才。在这里我过得甚至还不如在阳城当书童的时候,什么养活累活我都要干,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