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由远及近,墨黎深的瞳孔在车灯映照下闪过锐利的光。
他突然松开桎梏她的手臂,转身对司机简短吩咐:“处理现场,保险走我的。”
不等白暮浅反应,他已攥住她手腕拉向自己的车。
“墨黎深!”白暮浅踉跄着被塞进副驾驶,安全带卡扣在他掌心发出清脆声响。
劳斯莱斯引擎轰鸣着扬长而去时,她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车孤单地停在路中央,像被抛弃的玩具。
车速表指针飙升到一百二十码,白暮浅死死攥住车门把手:“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墨黎深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突然覆住她冰凉的手背。
白暮浅触电般缩手,却被他强硬按住。
他这个男人,要么不爱,要么爱到疯狂。
巴黎的霓虹在车窗上流淌成光河,白暮浅望着他下颌线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喂,你左转!”她突然喝道,“我要回酒店!”
墨黎深置若罔闻,方向盘却精准地拐上通往郊区的梧桐大道。
白暮浅拗不过他,只能“熄火”,安静地窝在副驾驶座里。
可能她就是嘴硬吧!
其实,这次偶遇,她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在一处偌大的酒庄大门口,停了下来。
白暮浅跟着墨黎深从车上下来后,被这座大得像城堡一样的酒庄给震撼到了。
“这、这就是你的酒庄?”白暮浅有些难以置信。
她知道墨黎深有个酒庄,只是没想到酒庄竟然这么大。
“我带你进去看看。”墨黎深牵起她的手,在酒庄管家和菲佣的问候声中,一起进了酒庄。
他牵着她穿过雕花拱门时,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
两侧陈列的水晶酒柜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柜顶银烛台火苗摇曳,将他的影子拉长在酒标上——那些酒标无一例外印着她的侧脸剪影。
“1982年的拉菲?”白暮浅盯着他从恒温酒柜取出的木盒,不禁笑道,“看来,你也是个红酒迷。”
“红酒迷谈不上,主要是它有商业价值。”墨黎深替她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