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的另一个人,依然是被断了头,还被一剑劈开了胸膛。即便是身上盔甲,也被劈成了两半,那盔甲之下,胸膛破开,这一摔,里面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滚了出来。
他们都是死于最锋利的剑下,也死于最熟悉的断头手法。
此前,华莹尽管已经听过无数遍关于他的事迹,说他残杀己方将士同胞,是个麻木不眨眼的狂魔,听人说千万次,都不如眼下一见来得触目惊心,令人手脚发凉。
固城百姓们不足以让他丧心病狂,双手染满将士兄弟们的鲜血,才真真让他发狂。
他不是因兴奋而发狂,他是因痛苦而发狂。
华莹再不能忍,出声叫道:“谢不若,把他带回来!”
要是再让他沉浸回想着过去,她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
可谢不若压根近不了他的身,此时此刻,任何人都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