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洧川顿了一下,才回复:“最直接的做法,就像做手术一样,把他们从你的人生当中切割出去,”
“如果他们带给你的痛苦,是可以影响你整个一生的,甚至会让你疼死的,那这群人就是癌,就是你人生当中的癌,这癌细胞最可怕的是啥呀?”
“它伪装成你身体当中正常细胞,甚至是有益的细胞,骗过白细胞的免疫力,对它的杀死,”
“你身边这帮人呐,这帮像癌一样的人也是如此,很多人就像癌细胞一样,他们会伪装成对你好,装,伪装成你的朋友,以亲人的样子,寄生在你的生命里,”
“那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识别出来他们,知道这帮人是坏人,”
“第二步,用最短的时间跟他们做切割,”
“对你的生命做一次手术,这个不是无情的,”
“没有人会把切除自己已经感染了癌的脏器,当做是无情,你这是在保命啊!”
“所以,这句保命的咒语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他妈给老子滚,”
回复到这里,李洧川哽咽了一下。
他可能想极力隐藏自己的感受,但是我恰巧抬头,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滚动的动作,我能看出来带了悲伤。
所以,即使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潜意识里说出的话,都会让自己难过,不是吗?
他这是突然崩溃了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打扰他。
我低头,不再看他,怕他看到我。
我不想揭他的伤疤,戳他的心尖尖。
可下一秒,他低头吻上了我的发顶:“伊伊,你知道吗?”
“什么?”我总得给点回应。
李洧川声音低沉,没有半点情欲,只有满满的忧伤。
“我刚才回复的时候,心里忽然被触动了什么,我觉得我之前可能也是为了自己,才被迫和身边的人割离开,但是那股思绪就在脑海里,我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很难受,整个人都难受。”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他旁边,又僵硬地把手伸出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你想到了什么就说出来,也可以不说,我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