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明日你还会给我夹菜吗?”
云初微微一怔,眼眸清澄道:“为什么不会?”
“是我多心了。”
“这么久以来,明阑手里的奏折都是你在批吧,辛苦你了。”
云初说着,又往魏锦书碗里添了些菜。
一听云初说到批奏折的事,魏锦书面色就沉了下来,眉目间也可见明显的疲累。
“她那个蠢货,处理政务根本不用心,真交给她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事。”
“我看你在治国理政上倒是颇有心得。”
“治国和治理魔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当了两千多年的魔尊,治理一个大鄢并不是难事,”魏锦书的表情并无丝毫变化,像在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只是我如今毕竟是凡人,受命书限制,即便夙兴夜寐,也改变不了亡国身死的结局。”
吃了几口,云初也半饱了,便放下碗筷,将桌案上自己看了一半的书拿了过来。
“乱世最苦百姓,不管是天界,魔界还是人间都是一样的。”
魏锦书往她手上看去,正是那本自己前几日带给云初的书。
“《平番之战》竟让你生出这样的感慨?”魏锦书好奇道。
“天涯静处无征战,兵气销为日月光,”云初指着书上的那行字给魏锦书看,“这是你亲手写下的。”
顺着云初手指的地方看去,魏锦书瞧见一行字。
正是她亲手在书册页写下的诗句。
魏锦书目光微变,一把将书夺了过来,随意翻了两页就扔到一边。
“前人的诗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
云初覆上她的手背,“没有人天生好战,锦书,你也一样。”
魏锦书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心烦地放下碗筷。
“如果天界交出天心之火,我自然不会举兵攻打。”
见话头又绕回天界和魔界的兵事,云初连忙出声绕开。
“人间也并非全无好人,你想想我们在并州遇见的陆势坤父子,他们护佑一方平安……”
魏锦书未等云初说完,一手钳制住她的下颌,微微施力将人带到自己面前。
“云初,你今日这般反常,对我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