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开的口又合上。
然后只是接过粥碗,拨动勺子,让烫人的热气散去一些。
等天帝也入座后,魏锦书吹了吹粥,刚要入口,又听她在旁侧问道。
“华阳宫的密室还在吗?”
“在,”魏锦书抬头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问问罢了。”
魏锦书不明所以,但也不想在她身上多花心思,只顾低头喝粥。
刚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
这粥跟平日里的味道完全不同。
无论是御膳房,还是华阳宫的小厨房,都做不出来这么难吃的粥。
又咸又甜,糊味里还带着点苦味。
有的粟米煮烂了,有的还没熟。
这种勉强能入口,但又实在难以下咽,只能卡在喉间吞都吞不下去的粥,只有云初能做出来。
魏锦书放下粥碗,问道:“你做的?”
”看着是不好喝。你若吃不惯,就吃点别的,”天帝就把自己面前的一盘云饺往魏锦书面前推了过去,“这是从小厨房里拿的。”
然后果断把自己面前还没动过的粥推开。
换上一碗银耳羹吃了起来。
看着面前那盘精致小巧,光是闻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的云饺,魏锦书却没有任何想吃的心思。
魏锦书吹凉勺子里的粥,送进口中。
“云初从来不会这么说,她只会跟我闹脾气,再把粥给我灌下去。”
“锦书,面对不喜欢的东西,是可以拒绝的。”
魏锦书喝粥的手一顿,转瞬又恢复如常。
“你不明白。”
天帝并未否认,慢慢地将手中的银耳羹吃得见底。
“这顿饭,就当为我践行。”
魏锦书一怔,“你要走?”
“是。”
魏锦书扔下勺子,又换上昨日那副眼含嘲讽的神色看她。
“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云初回不来了?”
“你不想见我,我明白,”天帝始终浅笑如一,眉目温和,“此后,天帝再也不会出现在魏锦书面前。”
“但愿如此。”魏锦书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