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宏宇见陆涛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心里异常舒服熨帖,故意卖关子说:“陆局,你知道我跟罗中峡的外甥是什么关系吗?”
陆涛摇摇头说:“不知道。”
“罗中峡的外甥名叫邓力,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玩得最好的哥们。听邓力说,青云宾馆生意本来就不大好,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每月都亏损,罗中峡一直在勉力支撑。没想到,五月份又被我们稽查局查处了一次,虽然最后并没有如实缴纳偷逃税款,但前前后后也花了十几万元才摆平此事。
“最令罗中峡难以接受的是:在稽查局核实了青云宾馆每月的营业后之后,一分局又根据稽查局核实的数据,提高了宾馆每月的定税税额,以前每月只需要缴纳2000多元税款,从五月份开始,一下子提高到每月8000多元。这样一来,宾馆每月的亏损额更大,罗中峡再也支撑不下去,上个月已经把宾馆转让出去了——”
陆涛马上反应过来,打断他的话说:“我明白了:罗中峡转让了宾馆后,不再是纳税人,也不再害怕肖青山报复,所以他便准备去举报肖青山收受贿赂,对不对?”
“对。听邓力说,肖青山为了摆平稽查的事情,送了两万元礼金、四条和天下香烟给肖青山,另外还送了两万元给龙建斌,最后又交了十万余元税款、滞纳金和罚款,前后加起来,他为了摆平此事,一共花费了十六万余元。他转让宾馆后,越想越气,对肖青山恨之入骨,便准备去纪委告他。”
陆涛点了点头,又问:“我记得当初你说过,青云宾馆本来需要缴纳一百多万元才能结案,为什么最后只缴纳了十余万元?肖青山是怎么操作的?”
“很简单,肖青山指令检查组的人修改了青云宾馆的立案表和检查通知书,将原来检查三年的计划改为检查一年,一下子砍掉了三分之二的稽查收入;然后,他又授意检查人员修改稽查底稿,将宾馆一年的营业额降低,最后就只需要缴纳几万元了,再加上滞纳金和罚款,合计就是十余万元。”
陆涛叹了一口气说:“肖青山真是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啊!他明明知道罗中峡对他已经有了成见,也知道对方恨他,却仍然敢收他的钱和烟,他就一点都不怕罗中峡日后会告他吗?”
吴宏宇答道:“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