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刘婶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房子里,一切都又恢复了原状,老爷子坐在洒满了阳光的椅子上,拉着姜穗的手,目光慈爱地说,“穗穗,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顶替你的位置,反正我也没几年活头了,我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陪着我,行吗?”
……
姜穗出来军区大院后,心里仍旧被一股异样的感觉所充斥着。
卢占军对她的感情,太奇怪了。
她跟卢占军之前从未见过,可他从第一次见她,就对她好像格外的好,可卢占军并不是一个性格随和的人,他对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很少有什么耐心。
每次他看她的眼神,都让她觉得,他是在通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特别是今天,卢占军对她说的话,已经完全超过了雇主,或者说长辈的范畴。
她的回答是,“看缘分吧。”
自己只是一个从西平县走出来的乡下丫头,虽然不知道卢占军为什么这么看重她,对她这么亲,从来没有享受过除了父爱以外亲情的她,也并不沉溺于这种超乎亲情的感情里。
什么一直留在身边的承诺,太不切实际。
承诺在说出口的那一刻是真实的,哪怕是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一直在京城,每天陪在卢占军身边,替她的孙子孙女们尽孝。
哪怕答应卢占军,她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个机会,也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存在。
“姜穗!”
忽然,路边有个人朝她打招呼。
是卢勇。
卢勇穿着一身崭新还带着折痕的军绿裤子,白衬衣,解放布鞋。
其实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这么打扮的了。
现在更时髦的打扮是蛤蟆镜,牛仔裤,要不起码也是涤纶的黑裤子,带点颜色,比如浅蓝,浅绿衬衣。
但他这个打扮,也挺符合大院子弟的居家风格。
想到卢勇跟秦焕东亲厚关系,她警惕地停下,客气地问,“卢勇?有事儿吗?”
卢勇扬了扬下巴,指指路旁边的糖葫芦摊儿,“请你吃糖葫芦,走着。”
说着,就已经转头去了卖糖葫芦的摊儿上,指着最大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