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一走,时昕忙进去书房,边掉眼泪边把顾昀城扶起来,回他房间。
顾昀城还一个劲的安慰时昕。
他不疼云云。
手都肿成馒头了,怎么可能不疼。
顾昀城见妈妈一直哭一直哭,他无奈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给她道:“妈,你帮我擦一下好吗?明天起来,我还要上班的。”
时昕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哄着她别哭。
这个时候的孩子,不应该是哭着和妈妈说:‘我疼,你和爸爸说说,不要这样打我,太疼了。’
可他没有,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情绪很稳定。
哪怕他自己打自己的时候,情绪都很稳定。
这样很不正常好吗?
时昕点头应道:“好好好,你别动,我来。”
这么好的孩子,那狗男人可真下的去手啊!
帮顾昀城肿成猪蹄的手擦好药,时昕的眼泪才制止。
她怀疑这身体,是泪失禁体质。
情绪一激动,眼泪就会不自觉的流下来。
难怪她想开口反驳,系统就会提示她崩人设。
当他做好这一切,时昕退出他的房间,给孩子一点独处的空间。
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还被父亲这样打手教训。
是个人都心里难受的吧!
不要说,这么大了,还有父亲打,也是一种幸福。
这种幸福,谁要谁拿去。
回到房里。
顾青山已经清洗好,躺在床上看自己感兴趣的军事杂志。
他的一条断腿露在外面,时昕第一次看到,有些眼神慌乱。
残疾人最不喜欢别人盯着他们残缺的身体部位看。
只是顾青山却不以为意。
他身上这些伤,都是他的战利品。
把假肢脱下,他上了床,盖上被子。
时昕拿了衣服,去浴室洗了澡,回来躺床上。
如今是二十一世纪初,千禧年刚过去一年多。
所以没有睡前刷视频那条件。
客厅那边倒是有个电视,但男人没开,她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