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知道的越多就死得越快的道理,雍逢州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她却不能毫无顾忌地听。
但是已经晚了,沈谙的手指刚刚碰到自己的耳朵,就听见雍逢州带着点儿嘲弄的声音:“是我母亲。”
“?”沈谙呆住了,“什么?”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时候涂柏步履匆匆的回来,托盘上还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雍逢州没有再说下去,沈谙也只能将满腹疑问压进去肚子里。
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沈谙知道雍逢州的父亲早亡,母亲是s城高门显贵之家的千金小姐,在雍逢州的父亲去世后,常年住在娘家,并不怎么回雍家,母子关系也极其一般,但
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还是独子,那位陆夫人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孩子下这种歹毒的慢性药?
不等沈谙思考出个结果,雍逢州已经将药喝下去了,涂柏低声询问:“您还好吗?”
“嗯。”雍逢州道:“痛感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
涂柏松了口气,看向沈谙,“真是多亏了你,沈小姐,没想到你的医术如此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