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了过来,就连珠帘后的陈瑶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于非真有种骑虎难下之感,硬着头皮站起身拱手道:“拙作而已。”同时心中默念辛弃疾他老人家勿要怪罪才是。
大殿中的众人都有些愕然,谁也没想到能作出此等佳作的竟是一个武官。
郑天和笑道:“于小友太过自谦了,若这是拙作,那可真是羞煞我等文人了。”
旁边有官员附和道:“首辅大人说的对,此等佳作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数了,于大人既有此文采,何不再作诗一首,也正好为郑老国公祝寿,岂不快哉?”
于非脸上笑呵呵,心里把这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就前几日策北公主出征时的殷殷嘱托,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都知道自己是策北公主的人,而策北公主又是坚定的保皇派,这时候怂恿给把持朝政的郑太后之父作诗,这不是当面撬墙角吗?自己要是作了,那策北公主心里肯定心生猜忌,若是不作,又必定得罪郑太后,这是要把他架火上烤啊。
见于非神色为难,郑天和脸上笑容收了几分,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于大人不愿意?”
好嘛,刚才还于小友,这会儿成于大人了。
于非知道这诗是作不得的,虽然和花千渝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她却一直待自己不薄,先有伯乐之恩,又有提携之义,自然是要坚定站在花千渝这边,不能去做让花千渝猜忌的事情,更不会去做背叛的勾当,否则良心这关都过不去。
他做出一副尴尬的神情道:“这词也是卑职思乡心切,偶有灵光,若是首辅大人让卑职立即作一首,恐怕有些……就算作出来,也是贻笑大方,恐污了诸位大人的耳。”
这时坐在郑天和身边的张锦文开口解围道:“于公子说的是,我等文人作诗,的确要看心境,强求不来。”
这位吏部尚书可是纯走科举之路爬上来的,当年可是中过状元的。在作诗方面,自然还是很有权威性的,见他都这么说了,郑天和才脸色稍霁,颔首道:“是我糊涂了,于小友既做不出,也就罢了。”
于非心里重重舒了口气,告了声罪坐回座位上。
虽然有张锦文解围,但郑氏父子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从镇国公收起的笑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