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然有些捉襟见肘,封地中的百姓也多有逃离。
再如此下去,恐怕不用朝廷来攻,他自己就先崩溃了。
这些时日他一直催促刘贺主动出击,可连续下了三道军令,刘贺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刘贺也在回信中解释了其中的利害,可每次都如此,就算赵寿很信任刘贺,也难免有些怀疑刘贺是不是真的怯战。
尤其是上次交锋,朝廷节节败退,本该乘胜追击,而刘贺却在关键时刻退兵了,这让赵寿非常不满。
可临阵换将总归是兵家大忌,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能做的只有催促进军。
正在为战事发愁,忽然外面侍卫来报,说是刘先生来了。
赵寿那张国字脸现出喜色,连忙道:“快请刘先生进来。”
那侍卫不敢怠慢,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开。
片刻后,就见一个身穿文士长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面如冠玉,身材修长,举手之间带着书卷气,头戴方巾手执羽扇,很有种蜀中卧龙的风范。
见到赵寿,那位被称为刘先生的年轻人拱手笑道:“草民刘天运见过王爷。”
广平王连忙扶起道:“刘先生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
两人落座,丫鬟奉上香茗。
刘天运喝了一口茶笑道:“王爷的机会恐怕就要来了。”
赵寿一愣,忙问道:“刘先生此话何意?”
刘天运笑了笑:“草民有朋友在朝中为官,前几日来信说朝廷出现了重大变故,此乃王爷机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哦?朝中出了何变故?刘先生可否说来听听?”
“那是自然。”刘天运又抿了一口茶:“听说郑太后已经倒台了,如今被小皇帝囚禁于西郊园林的一处道观之中,而其父一家也都被满门抄斩。”
赵寿目光一亮,喜道:“此话当真?”
“草民那朋友虽然只是六品小吏,但总归是京官,此言定然不假。”
赵寿霍然起身,有些激动道:“郑太后既然倒台,那想必削藩之事无以为继,本王岂不是可以休战了?”
刘天运听到这话,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有些无语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