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陶瓷碗,就是普通人家吃饭的碗还缺了一角,用那碗盛水,怕是连办碗都盛不了,还要一个铜板,跟明抢无异。
而就在云九倾看过去的时候,一个官差一脚踩在了那碗上,嚣张的看着云九倾,“想喝水啊,拿钱来,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宁若愚惊呼出声,“方才还一文钱的,凭什么你说涨价就涨价?”
宁家一家子都是武将,宁若愚虽然才十六岁,但也是自幼习武的。
听得那官差的话抡着拳头又要上前跟人理论,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照着脸一鞭子抽了过去。
所幸宁若愚身手还可以,利索的躲了过去。
“再叫嚣,二两!”
那官差脚踩着他们喝水的碗,手上漫不经心的甩着鞭子,明明也就是一个最底层的官差而已,面对一群被流放的人,却像是翻身做了主人。
云九倾忽然就明白了那句当奴才翻身做了老爷的时候,他只会比原来的老爷更变本加厉的去为难当下的奴才。
不理会那嚣张的官差,他直接问王靖康,“有水囊吗?”
流放之路漫长,从楚京到北荒更要经过极长的无人区,她相信,这些人经验丰富一定会提前准备的。
王靖康才在云九倾手上吃了亏,虽然心有余悸,但也还是有所不甘。
故意梗着脖子否认,“没有。
我们是负责押送的官差,又不是你们的奴才”
云九倾二话不说冲上前一把拽下了他腰间的水囊,“没有正好,这个给我用了。”
抢过来递给玄烈,“拿去洗一洗,帮我灌满水。”
她使唤得理直气壮,玄烈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听了她的话拿着水囊就往井边去了。
王靖康气急败坏的捂着腰间被拽断的绳子气得涨红了脸,“贱人,你别太过分了!
别忘了你只是个犯人!”
“就是!
一个流放犯也敢抢我们大哥的东西,罪上加罪,我看你是活腻了!”
旁边一个官差提着未出鞘的佩刀就朝云九倾砸过来。
玄烈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其他官差和宴王府的护卫们也纷纷摩拳擦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