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跃。
以至于不管谢辞渊如何调整坐姿,她都睡不踏实。
时而拧眉,时而呓语,谢辞渊一开始并没有留意那些细微的动作,直到他听到了云九倾撒娇似的啜泣,侧耳去听,才听到了云九倾呢喃的那句“爷爷,我想回家。”
谢辞渊的脑海里嗡得一声,那一瞬间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既心疼,又愧疚,还夹杂着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心疼云九倾有家不能回,愧疚的是他隐约感觉到云九倾想回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他心里最直白的感受不是心疼,而是庆幸她不能轻易离开自己了。
这诸多情绪杂糅在一起,汇聚成了难以言表的恐惧。
云九倾来的突然,在另一个他完全不知晓的地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疼爱她的家人。
而这里,云九倾除了无尽的麻烦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她如果哪天又忽然回去了,亦或是变成原来的云九倾,他可能都发现不了。
种种复杂的情绪压得谢辞渊喘不过气来,他不可自抑地设想了无数种发现云九倾不见了的画面。
直到凌乱的马蹄声响起,谢辞渊才停止了那令他恐惧却又无法停止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