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就是做做生意,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叔父和婶子他们一家捞出来,其他的暂且没打算。”

    周楚并没有说实话。

    对于唐伯虎,周楚是信任的。

    甚至王阳明,也是信任的。

    王阳明创了心学之后,心坚定如铁,少有人能动摇其心,这种人将来未必是朋友,但也不会是敌人,最多和周楚走的路不同罢了。

    严嵩不同。

    严嵩的心性没那么坚定。

    现在是一心为民,一心为了大明江山。

    但恐怕过不了多少年,这位介溪先生就会转变心态。

    倒也不怪他,实在是大明官员面对的诱惑太多。

    他的岁数也四十多了,回首已过大半生,却蹉跎岁月,一事无成,心态转变是难免的。

    不说以后,恐怕此时严嵩心态已然转变。

    他能这么快被起复,还位列国子监祭酒,多半和礼部尚书夏言脱不了关系。

    想来这些天没少讨好夏言。

    别看他说的大义凛然,做起事来,却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和严嵩说话,要说三分,留七分。

    周楚之所以在严嵩面前说这些,是清楚严嵩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嘴严的人,把这些话说给他人听,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

    将来自己说不定还会和他合作,提前说些,倒也无伤大雅。

    唐伯虎自然知道周楚的未来肯定不是这么规划的。

    不过唐伯虎也意识到了有外人在,便没再追问,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安安稳稳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