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着一边看向头顶。
是晴天,热烈的阳光却只能照到廊道的一角,她往边上挪了挪。
林樾突然转头,眼神毫无波澜:“这次你为什么还不走?”
涂窈一愣。
少年沉声道:“即便有奶奶的原因,你也不会喜欢我这种人。”
惜命的人,和随时随地能把命豁出去的人,听起来天生就是对家。
“你不应该像前两次那样,见义勇为后掉头就走吗。”
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涂窈歪了歪头看他:“可是我不讨厌你。”
少年显然不信,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涂窈眨了眨眼,收回眼神:“……我是觉得,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做更多想做的事情,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可也会有人觉得世界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她慢慢说着:“可能有一天,对于我来说,会有更重要的东西取代生命。”
而能豁出性命的人,说不定有朝一日也会有束缚他的东西。
所以在她的观念里,这两类人并不互斥,更不是什么对家。
林樾眼神微滞,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地跟他解释,不吭声了。
涂窈放下画板,转看向林景:“所以能说说你们碰到了什么事吗?”
林景听不太明白这两人弯来绕去的对话,下意识看向林樾。
能说吗?
林樾收回眼神,继续处理伤口。
林景立马坐到涂窈边上,压着怒火骂道:“妹妹我跟你说,那个林丘平真不是个东西!”
“他准备把奶奶那副画送去拍卖!”
涂窈怔了怔:“拍卖?”
林奶奶叫林晖杏,年轻时候是个颇有名气的画家,后来生了一场重病就半封笔了。
身体原因,她产出的作品本来就不多,早些年捐的捐,赠的赠,手里剩下的也就不到十幅。
“可林丘平当初为了创业,偷了那些画到处送人讨人情,办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
“现在他要送去拍卖的已经是最后一副!”
“上个月林樾找他要画,可他非但不承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