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她脸色微红,突然地有些难以启齿:“……我爸他,一直都喜欢那种弱小,依赖他的女人,几十年没变过。”
“我印象里,那个楚曼也是这样的。”
“她不常出来见人,也……”
程桑桑回头看了眼涂窈:“也不会主动去找涂小毛。”
那时候,她因为受不了失忆前的涂窈过分的殷勤讨好,就跟大伯告了状,于是大伯让楚曼出面管束,可她也只是走了个过场。
而很奇怪的是,失忆前的涂窈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妈妈”。
外人眼中的“母女俩”更像是一对陌生人。
“……总之,她什么都没做。”
一旁,胥池淡淡补充了一句:“程董是一位优秀的企业家,跟您一样,当年也是风雨飘零之际接手的程家,秉持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迅速切断了旁支甚至是直系和董事会的联系。”
蒋太夫人了然地点了点头。
胥池的意思是,程桑桑的父亲尚且没有接触程家实业的可能,楚曼就更不可能了。
她嫁进程家,只是安分守己地当了几年的程太太。
“她一直是这样。”
听到这里,涂朝夕忽然开口,有些烦躁地皱了下眉。
“……那些年,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就住在南方一个小村子里。”
说着看了眼床前的涂窈:“比仙鹤村更加偏僻,人口要比仙鹤村少上大半。”
可人与人之前的联系不像仙鹤村那样频繁又和谐,大家只是各过各的日子。
“她不常来,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两个月一次。”
涂朝夕嗤了一声:“就像只是来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还活着,其他的也是什么都没做。”
说到从前,南柯和林樾也同步地皱了眉。
“所以她更像是……”
涂窈轻声说:“……监管者。”
她重复了一句:“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监管者。”
……换言之,楚曼背后,有一位指使她在十八年前,带走蒋家四个孩子的幕后主使。
更甚至于,也是当年那场沉船事件的幕后主使。
听到这里,程桑桑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