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那被屠戮的,就会是天启百姓……
也许他满怀一身罪孽,可即便最后魂归地狱,上不得天堂,他也愿意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去维护百姓的安居。
北狄大营内,沈钏坐在书案旁面色阴沉,黑色的军袍不停向外逸散寒气。
“八个时辰了,先锋军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徐子宁看着账内角落里的沙盘,双眉几乎拧到了一起。
不仅没有消息传来,连主大军派去的侦察兵也毫无消息,仿佛泥入大海,毫无波动。
“出事了……”
沈钏声音沙哑,低沉得可怕。
“会出什么事呢?杨祐传来消息,北铩城的军队都被调回大营了,北铩城外根本没有军队能与我们的先锋军抗衡。”
“难道是陈洲的兵马追出来了,拖住了先锋军?”
徐子宁猜测。
“陈洲防备军不过四万,又不是什么精英,怎么可能打得先锋军毫无招架之力,连个通讯兵都跑不回来?”沈钏捏着拳头,骨骼发出阵阵响动。
陈洲的方和根本没这个实力!他猜,肯定是百里墨卿出手了。
“那会不会是陈洲一早发现我们的意图,找了兰城防备军支援?”若是兰城、陈洲两城防备军尽数出战,或许能达如今的境地。
沈钏摇头,不信兰城的防备军敢随意出城援助陈洲。
“如果不是陈洲、兰城,那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徐子宁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百里墨卿。
两人彼此相视,想法不谋而合。
“可是,百里墨卿不是被夺权了吗?”难道,那个南宫辛也是他抛出来的迷惑弹吗?
沈钏站了起来,负着手立于大帐门口。帐外烛光点点,那是他的北狄大军,是证明自己的工具。
若是被沈闻知道他与百里墨卿的第一战便铩羽而归,他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
“如今怎么办?北铩城还打吗?天启的援北军还有两三天的路程便要抵达北铩城了,若是不打,就没机会了……”
徐子宁走到他身后,神色沉重。
“打!”
冰冷的空气中漂浮着一抹淡淡的危险。
沈钏淡淡开口,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