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对,我们现在的村干部,多数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在里几十年的生活和经历,注定有足够的威信来维护村治;但这些同样也是他们的桎梏,没有真正走出过大山,就不知道外边的天地是怎样发展的。”
钱大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新来的大学生,他所知的基本上都是张绪言的一些评价,以及一些文稿上的东西,只知道这个年轻人相当不错。
但具体不错到怎么个程度,他还不太清楚,只是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彭铭川定了定神,本来他作为刚来的年轻人,有些东西他来讲不合时宜,但这个时候却是一个机会。
“钱书记,我来狼山不很久,所以只是通过一些文件,大致了解了一下整个狼山的情况。我个人觉得,狼山的问题第一主要还是在于思想,第二在于人员的老化和固化,第三才是财政原因。”
“哦?怎么讲?”
钱大奎来了兴致,他虽然同样是土生土长的老派乡干部,但思想却不僵化,这也是他能坐上这个党委书记的原因之一。
“我看过各村村干部的资料,其中村主要干部,年龄基本上都在五十岁以上,其他村干三十岁以下也差不多是没有的。而且他们的学历,初中以上学历的不超过百分之三十,多数只是小学,甚至只能说识字。其中高中学历的只有两位,一是大名村的副主任张世明,二是张坊村的副书记徐涛。”
“学历的普遍底下,长期的固守在乡村,加上他们接受外界信息的渠道,基本上只是通过电视,少量的报纸,以及乡政府发来的文件;想要得到思想上的进步,相当难”
“没有足够的视野,看不到真正前进的方向,无法挖掘本土优势”
“加上固化的思维”
“上头来的扶持经费也基本上浪费在了一些触眼可及的地方,对长期的发展并无丝毫益处”
钱大奎一边听,一边颔首,目光中却是有些遗憾和无奈,这些许多都是他想到过的,也想过一些办法,但却受制许多无力改变。
而某些新的观点,却也让他眼前一亮。这让他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脸带青涩,但却目光沉稳,有条不紊,娓娓道来的年轻人。
心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