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祭祖的主陪祭人选,其实已经好几年没变过了。
毕竟这无间堂这一支彭氏族人,虽然散居灵岩上里两县上百年,但子弟也就不到万人。
这不到万人里,除去妇人、老幼,真正的青壮得力人手,也不过是三、四千余人;其中出挑出彩的确实是也不多。
彭长顾三人,在上里、灵岩经营多年,有颇为不俗的财力,又有一定官面身份,便已经是无间堂这一支的中流砥柱。
这其余的彭氏子弟,想要超越三人,确非易事。
众人纷纷摇头,但这坐在外围的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却是突然出声道:“卫忠公,我们东乡支有个人选。”
“东乡支?”众人朝着那老者疑惑看去,卫忠公看了看这老者,便是缓声地道:“武新,你们东乡支,向来人丁不旺,今年有何出彩子弟?”
这彭武新便是挺直了腰杆,沉声道:“卫忠公,各位宗亲长辈,我东乡支虽然人丁不旺,仅有彭氏子弟数百人,但东乡支铭字辈铭川,如今已是灵岩县副县长,我认为他当为主祭之位。”
彭武新这话一出,场中众人都是一惊。
那身材微胖之耆老,正是上里古田支彭长顾叔祖,此刻看着彭武新便是皱眉惊声道:“武新,此乃族中大事,莫要乱开玩笑。”
“正是,武新你东乡支子弟,近几年都未从听闻这铭川之名,哪里突然冒出个副县长?”另一耆老也是灵岩社岗支彭长隆长辈,也不由地质疑道。
听着三位耆老言语,众人也都看着彭武新眼露质疑之色,纷纷议论。
这若是东乡支真有这么厉害的子弟,这几年应当早有听闻才是。
看着众人的模样,彭武新也早有准备,便是拿出一个提包,从里边取出数张报纸,送到圆桌之上。
“各位长辈请看,这都是我东乡支子弟铭川,这一年来,在灵岩日报、大昌晚报、南省日报上登名露脸的报道。上边还有铭川任职公示等。”
看着桌上的几份报纸,几位耆老大惊,卫忠公更是连连挥手:“取我老花镜来,速来,速来!”
众耆老一人一张报纸,戴着老花眼镜,将手中报纸伸得老远,纷纷看了起来。
“哎呀,彭铭川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