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她右手往耳朵后面掖碎发的模样,像足了七八分。
江妍一时都愣住了。
“江妹妹?”
“关姐姐,这身衣裳真配你,要是头上再别根亮闪闪的簪子,就更好看了。”
“簪子,我够呛有那个命了。”
江妍:…?
“当年有一家子流放到咱们这里,那真是老的老小的小。尤其是那个小的还病的不轻,那个老婆子给了我一根簪子,说是他们最后的家当了,让我当家的帮请个大夫给孩子看病。”
“那最后一根簪子的家当,哪还有银钱给孩子看病了?”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
“那后来呢?”
“那根簪子就当药钱给孩子抓药了。”关氏指着一个院子有些别扭的说道:“喏,就是那老王头一家。给我簪子的是王婆子,生病的是她小孙子。”
“那一家子还真是除了老的,就是小的。”江妍很好奇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被流放。
“老王头的儿子是给一个县令做钱粮师爷,那县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一家子都被砍头了。老王头的儿子也未能幸免,媳妇自请下堂,剩下这一家子老少四口就被流放到咱们这里。”
“这叫什么事,他脖子疼一下就过去了,留下爹娘和孩子替他赎罪,真不是人。”
“谁说不是呢。就看这两年,老两口年纪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差,地里的活计都是硬撑着干的。今年我当家的都让他们少种两亩地,就怕他们累出来好歹的,那两个孩子就彻底的没了依靠。”
“唉!”
二人叹息过后,都沉默了。
西下的残阳如血,土道上一长串的影子拉的老长。
张小旗骑马带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长串流放的犯人。
“快点走吧,前面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