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哲单膝蹲下,膝盖浮于地面。
他与她平视,轻柔的季衍按压回长椅上。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可是……”
听出她还想继续工作,厉柏哲当机立断。
“在你病好之前,这婚服暂时别做了。”
听见厉柏哲亲口说出让她不要做这婚服,倪盛夏踩着高跟鞋愤然上前!
“柏哲,你这是在干什么?好不容易才开工,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
说着,她又不悦凌厉的视线扫过季衍。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没诚心过!”
从最初的设计里就能看出来!她处处刁难自己,一会儿说什么形制不对,一会儿又说自己的要求不合理,再要么就是质疑自己不正统。
现在又突然在测量身段的时候突然昏倒,季衍就是故意的!
在这种地方耍小心思,当别人看不出吗?
“好了!”
厉柏哲带了些许嗔怒的开口。
“一个人病倒在你眼前,不想着帮忙,还指责对方?再说这种状态下,你真的认为她还能做好婚服吗?”
“她根本没病!她就是装病给你看的,好骗取你的同情心!柏哲,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倪盛夏指着季衍,不可置信的质问。
没有了平日里素容与自信。而这一次,男人的语调里已然是烦厌。
“我厉柏哲,还没有蠢到连一个人是真病还是假病都分不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