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万钧谢恩后,起身回了席位。
阮星澜松开阮江月的手肘,与她轻轻无声地说了句“去吧”,那落在阮江月身上的眼神含着安抚和温和。
阮江月如沐春风。
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先前心绪下意识地紧绷,下意识地进入战斗状态,现在逐渐平缓下去。
等重新坐定时,已经平静无比。
她这些年习惯了自己拼上所有,倒是忘了,如今他陪着。
还有父亲……
这一回,她不必孤军奋战。
浅浅的温暖和甜蜜在心底徜徉着,阮江月坐的端正,面上却淡漠如常,未有丝毫温度流露。
南陈帝吩咐内侍传歌舞来。
但殿内所有人根本无心看歌舞,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大理寺卿拿来证据,等着看今日这一出戏如何收场。
等待的时间今日于所有人来说都十分缓慢。
感觉大殿正中的节目已经换过好多场,外面天色都有些暗沉了,大理寺卿却还没有将卷宗找来。
大殿内的文武大臣等的越发焦急了。
高台上,皇后冷冷一笑。
大理寺在她父亲掌控之中,今日肯定能拿出证据,而且会证据确凿,让阮江月百口莫辩。
而那确凿的证据,当然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准备。
高台下,殷太师微闭上眼,捋着呼吸似乎在欣赏琴音,很是安怡。
对面位置上,阮万钧比起他身后的阮江月要紧张不少。
他虽常年在北境,但对京城官场也有几分了解。
殷太师权倾朝野,皇后现在这样直接问阮江月的罪,还允许大理寺卿去拿卷宗证据,肯定是胸有成竹。
就不知永安王有多少把握?
昨夜有霍家老仆寻来,不知说了什么。
但永安王能这样直接了当对抗皇后,想必也是心里有数。
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南陈帝素来心宽,为难了一阵子之后便将那烦心事抛在脑后,好奇起阮星澜和阮江月二人来。
阮星澜言简意赅地说了说。
大致就是被阮江月所救,后来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