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是忽然冒出来的,看似对殷家谦卑,实则办事自有他的一套。
只因这些年他没触碰过殷家利益,偶尔也帮殷家一点小忙,所以一直让他在那个位置上。
可今日他忽然冒头……
殷太师心中很是不安。
这时,小太监已经退下,引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三十多岁男子进来。
身后还带两个书吏,怀中捧着一大堆卷宗。
男子跪地叩首:“臣大理寺少卿柳明照拜见陛下、皇后娘娘,拜见永安王殿下。”
“平身吧。”
南陈帝皱着眉,睨了一眼那些卷宗:“全都是宣威将军所犯之事的卷宗吗?”
“是。”
柳明照回话:“这里的所有卷宗,全都和宣威将军有关,还请陛下过目。”
“这么多……”
南陈帝有些打退堂鼓。
他与皇后多年夫妻,感情无比深厚,对皇后也素来尊重且宠爱,自己又是个懒怠的性子,常为繁琐的政务困扰。
皇后能干。
念着能者多劳,他便也将政务交了不少在皇后的手上。
皇后也任性,有时候别人惹着她了,偶尔会处置一两个人。
这些南陈帝都心里有数。
只要不闹的太过,南陈帝素来是睁一眼闭一眼。
时日久了他自然也很清楚皇后的能耐。
现在,这么多的卷宗送过来,那阮江月犯的事情,肯定是铁证如山了。
望舟明摆着看上那个丫头了,看完卷宗真的要问罪,望舟怕是不答应,到时候又是一番争执。
这可怎么办?
南陈帝无比头疼地盯着那些卷宗,眼角余光瞧一瞧皇后,又瞧一瞧阮星澜,迟疑道:“今日时辰已经有些晚了,不如……”
他希望二人听出他委婉的劝解,就这么算了。
过了今日,到后面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后这里他多哄哄,允她一些以前不允的事情,她一欢喜此事自然也就罢了。
至于望舟那里,不追究阮江月的大罪,他肯定也是乐意的。
那便是皆大欢喜。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