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被迫靠拢殷家一派的,都心中纷纷。
只是他们没有安国公的资历,和在南陈的地位。
谁敢说皇后一句不是?
如今只能缄默不语,将愤恨和不甘全部压下。
阮万钧也浓眉紧拧。南陈的情况他知道,可他除去能守住北境,将强敌挡在关外,其余也实在无能为力。
至于阮江月,面色依然淡定。
这南陈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心知肚明。
只是眼波流转间,忽然想起白若雪来,一时嘴唇抿起,心中凉风阵阵。
不过——
如今不一样了!
她抬眸,朝着高台上的阮星澜过去。
发现其余也有关于朝着他看,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人满怀期待地看着永安王。
如果说现在还有一人可以正朝纲,诛妖邪,救南陈,那这个人一定是永安王。
那么多饱含期待的目光全都落在阮星澜的身上,他感受的真切。
虽没了少年时期的激动和奋进,却也自有一股激流在心中徜徉着,这感觉久远,又有些陌生。
阮星澜目光沉定:“皇后娘娘,你有何话说?”
皇后的脸已经是一片铁青。
在南陈,她素来高高在上,南陈帝都纵着她捧着她,她有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质问过了?
还有那些官员们的眼神——
一个、两个、三个,都像是等着永安王讨伐她,把她赶下皇后凤位、千刀万剐。
一个战死十多年又忽然诈尸回来的人,真有那个本事吗?
皇后手臂轻抬,绣着金翅凤凰的大袖轻摆,她冷笑道:“你要本宫说什么?不错,你是陛下亲封的超一品亲王,曾掌南陈军政财权,指点江山。
可那是十多年前。
你战死北境,如今又忽然冒出来,这十一年谁知发生了什么,你忽然归来又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
你自己尚且未曾理清你自己。
本宫贵为一国之母,陛下尚且对本宫尊重客气,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本宫的所作所为?”
皇后的话中只含了四个字——今非昔比。
她的话,也敲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