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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不少同僚前来恭贺。
现在阮万钧在前应对着,阮江月也乐得做透明人,偶尔随同行礼道谢也就罢了,如无必要不想多说话。
这京城她一直不喜欢。
宴会……也就那样。
离宫之后就要和阮星澜分开。
而且——因为她自己的宣威将军府,先前皇后问她数桩大罪的时候,被朝廷收走,另做他用了。
现在新赐下凤翎将军府,要一段时间才能落实。
所以她今晚离宫要和阮万钧回阮府去住。
那个冷冰冰的,她自小在那里受尽欺辱和讨厌的地方。
而阮星澜有岱伯接应,自是要去到霍家老宅。
进京前夜岱伯就说过了。
因为这些,阮江月现在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样。
“阮兄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有女如此也实在是祖上庇佑啊。”
官员们的夸赞还在继续。
有的人是真心夸赞,有的人颇有些阴阳。
阮江月听的漫不经心,她通人情世故,自也知官场那几套,回到京中免不得和这些人打交道。
当然也不能高高在上和所有人扯破脸皮。
日后不好见面也不行。
阮万钧更明白这个,一一应对着。
阮江月想,阮星澜被南陈帝叫去了,也不知会说些什么?大概率是问这十一年吧。
“诸位、诸位同僚,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与女儿一路奔波,实在疲累,今夜就到此吧。”
阮万钧微笑着客气道:“改日府上摆酒,请各位一定登门,我再与各位好好叙话,告辞、告辞!”
其余官员也纷纷道了“告辞”,关怀阮家父女二人,让他们早早回去休息。
终于是清静了。
阮江月深吸口气,随父亲到了宫门前。
李冲和李云泽父子已经候在那里,马匹也备好。
阮江月接过马翻身而上,与阮万钧策马往威北大将军府去。
到了府宅门前停住,阮江月仰头看着那高大巍峨的牌匾,一时有些恍惚。
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受了无数困苦折磨,七岁离开前去定州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