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童童问了我一些问题,只是凭感觉回答,只记得她说要到拉市了。
天色近晚,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前。
我几乎是被她拖着下车的,又被拉扯到柜台前,然后机械似的听她指挥,拿出身份证准备登记。
弄完这一切,她将破背包塞给我。
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前台叫住。
我听不大仔细,大致是我高反发烧严重。
她必须留下照顾我,酒店才能允许我入住,否则不会为我办理入住手续。
我丧气的看着她,她却用烦透了的眼神看着我,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离开了。
其实我不怪她,人家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要不是她让我搭车,我都没办法这么快就来到拉市。
异地的新鲜感已无法刺激我的思维,这里没有什么是大惊小怪的,所有的惊奇和吸引,早已被高反的难受劲给夺去了。
高反真的太难受了,我的脑袋像被针刺一般的疼痛,即便此刻温度很低,可密密麻麻的细汗还是从头上冒了出来。
这一天,我根本没有好好吃东西,相反却因为严重的高反,吐得胃液都出来了。
虚脱的靠在路边,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准备打一辆网约车去医院住一晚上。
结果手机居然没电了……
这也不奇怪,这一路上我都没有给手机充电,昨天晚上实在是太遭罪了,也没想着给手机充上电。
我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一边被冷风吹着,一边扶着街边的转经筒,拖着蹒跚的步子向前走着。
我身上连现金都没有,手机也没电了,这下真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天越来越黑,头越来越痛,我蹲在地上喘息着,试图缓解一些。
昏暗的灯光下,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莫名有了恐惧的感觉,不知道要怎么熬过接下来那胸闷头晕的时间。
蹲了十几分钟后,一阵刺眼的灯光,撕破了夜的沉重,在我正前方停了下来。
我双手遮在眼前,眯着眼看着车。
却猛然发现,这辆车的车牌号是自己熟悉无比的,然后便看到换上风衣的童童匆匆从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