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到宛若幻觉。
画彩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痴怔,她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就这么缓步踏入了雪幕之中。
雪……和那日一样的气息,一样的雪花。
身后留下了浅浅的雪印。她伸出手来,任由雪花飘入她的掌心,沾于她的白裳,落于她的青丝。
雪幕之中,一块被浅雪所覆的石台之上,飘着一根长长的黑色衣带。
上面沾染着云澈的气息,明显才离身不久。
她向前,缓缓的伸手,将这枚衣带捧于手中。
上面,是以光明玄力刻印的浅浅文字:
“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余年。”
玉指随着她的瞳眸轻微颤动着,衣带翻转,另一面,是同样的光明印痕:
“今朝已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捧着衣带的双手捂在了脸颊,她身躯无力的蹲下,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雪依然在飘落,也微弱的掩着她极力压抑的呜咽。
画清影眸中剑芒微闪……一只正欲扑向画彩璃的渊兽已无声无息的化为齑粉。
它距离画彩璃已不足十丈之距,她却毫无所觉。
“哎。”画清影终是轻叹一声,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须现身引导了。如今,已基本接近她脆弱心灵所能承受的界限。
她身影沉下,轻飘飘落于画彩璃身前。
画彩璃抬起泪眸,在看到姑姑的那一刻,仿佛身体里有一根弦崩断,她猛地扑到了画清影的胸前,竭力压抑的眼泪与哭声瞬间决堤,直哭得肆意嚎啕,肝肠寸断。
画清影没有说话,那只驭着深渊最强之剑的玉手轻轻抚在少女的背上,任由她尽情的释放与发泄。
她哭了很久很久,几乎胜过她此前所有的眼泪。哭到雪幕落尽,穿插着至少数十次的渊兽哀音。
若是他人惹少女垂泪,画清影必决然诛之。
但云澈……不要说诛杀,她甚至连怪罪之心都无法生出。
怀中少女的抽泣终于开始减弱,剑仙微微垂眸,道:“当年我责罚你最重的那一次,你也只是倔强的只掉了两颗泪。今天,算是把你先前忍住的泪全部还回来了。”
画彩璃从姑姑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