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听,顿时头皮发麻。
“好了好了,爱卿啊。金人向来都是这么粗鲁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眼下若是拘捕了金人使者,岂不是又生战端,让大宋老百姓受苦?”
“忍一忍,等金国使者抵达之后,朕再询问他们看看是怎么回事便好。”
在赵构看来,为了维持和金国之间的和平,他都不惜向历代金国皇帝俯首称臣了。
死几个老百姓的性命,算什么?
以至于,当高景山和王全两名嚣张的金国使者踏上临安府码头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慨。
高景山道:
“没想到这宋帝还真如传说之中的那般废物,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忍下来。”
王全口中啧啧作声,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赵构压根已经连男人的本事都没有了,不然怎会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两人一唱一和,得意洋洋地当众大笑起来。
他们用的可是大宋官话。
在两人身旁的南宋馆伴使脸色铁青,却依旧只能赔笑,一个字都不敢说。
很快,这两名金国使者就得到了赵构的接见。
高景山和王全两人迈着八字步上殿,神情之中极为倨傲,倒好像是两名领主巡视自家的领地一般。
非常随意地朝着赵构拱手行礼之后,高景山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大刺刺地坐下。
这一幕顿时让赵构愕然,开口道:
“尊使这是?”
王全笑呵呵地开口道:
“不瞒陛下,我家高大人近日吃了尔江南食物,实在是无法入口,令人心情烦闷,故而不想开口说话。”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大宋文武百官们血压立刻就迅速增高。
左相陈康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直接站出来将这该死的金国使者给暴打一顿。
但陈康伯看了一眼赵构,还是只能放弃了这个决定。
陈康伯固然是主战派,但他的主战派姿态还是比较柔软的。
毕竟也是经过了秦桧和赵构的这么多年“调教”嘛。
姿态不够柔软的,就好像张浚,都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