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和桑弘羊并不对付,因为臣是真的见过底层百姓的惨状,知道百姓们被桑弘羊的敛财政策搞得家破人亡,凄惨无比。”

    “所以臣推动了辩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桑弘羊给打压下去。”

    “但很遗憾,桑弘羊赢得了辩论。臣也意识到大汉的确是需要桑弘羊的那些制度才能真正沿着先帝开拓出来的道路走下去。”

    “所以臣结束了辩论,也没有因此而对桑弘羊进行任何攻讦打压,维持了桑弘羊大部分的政策。”

    “在臣的眼里,并无什么政敌之分,谁的意见对大汉更有用,臣就愿意采用他的意见。”

    说到这里,霍光微微停顿了一下,对着刘弗陵道:

    “臣是守规矩的,无论是臣子的规矩还是同僚的规矩,臣从来未曾逾越。”

    “可现在,臣明明没有任何造反的行为和企图,却被某些人栽赃陷害,说臣想要造反。”

    “是他们逾矩了,陛下。”

    刘弗陵若有所思。

    霍光继续开口道:

    “臣想说的话很简单。无论是先帝给臣划下的规矩,还是陛下给臣划下的规矩,臣从来都未曾逾越。”

    “可那些想要让臣下台的人,他们为了实现这一点就已经逾越了规矩。”

    “试问,今日他们能逾越从事实出发的规矩来对臣栽赃陷害,那将来他们会不会也逾越臣子和君王之间相处的规矩,对陛下进行一些不好的图谋呢?”

    “臣觉得,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鄂邑公主听到这里,心中顿感不妙,厉声道:

    “霍光,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蛊惑陛下!”

    霍光笑了笑,道:

    “蛊惑?”

    “敢问长公主,霍某刚刚说的那句话不是事实?”

    鄂邑公主冷笑道:

    “你说的话分明就是为了自保,你以为陛下年轻就能受你蒙骗?你大错特错!”

    霍光摇了摇头,道:

    “鄂邑公主,你立场众人皆知,我不和你做无谓的争吵。”

    说着,霍光双手将那份燕王刘旦的奏折捧起,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刘弗陵的面前。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