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父亲霍光,见霍光微微点头,便站起来跟随田顺去了。

    酒宴之中,只剩下霍光和田千秋宾主两人。

    霍光看了一眼田千秋,笑道:

    “丞相几分醉意?”

    田千秋笑道:

    “大司马几分,老夫应当还能再少一分。”

    两人相视而笑。

    霍光起身,对着田千秋弯腰致歉:

    “辩论之事,乃是霍光之过。”

    “为表诚意,霍光愿保举田顺为侍中。”

    田千秋用完全不符合一名老者的速度猛然起身,将霍光扶起。

    “大司马,你再这样的话老夫可真就要生气了啊。”

    “好好说话就行,咱们之间可不搞这一套啊。”

    强行将霍光按回座位后,田千秋缓缓道:

    “不瞒大司马,老夫大半生都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只不过是为了前太子的事情冒死觐见,暴得大名才有了今日罢了。”

    “老夫自身有多少才能……嘿嘿,屁也没有。”

    “大司马都这么痛快了,老夫就直说了吧。老夫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朝堂争斗之中,更不会在某些人的劝说下去做什么针对大司马的事情。”

    “老夫已经老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安心颐养天年,过个几年稳稳当当的入土。”

    霍光表情非常平静地听着田千秋的话,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的关系,他也难得地发出一声感慨。

    “若是某些人能和丞相一般想法,大汉就要太平许多了。”

    田千秋笑呵呵的开口道:

    “桑弘羊他们是怎么想的,老夫当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老夫多多少少也苟活了七十多年,有些人生经验还是想要斗胆和大司马说一说的。”

    顿了顿,田千秋大有深意地看着霍光道:

    “大司马,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霍光安静地听完了田千秋的话,反问了一句。

    “若某些人依旧不依不饶,又该如何?”

    田千秋抚须而笑:

    “孔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